流动性是一种资本,一个人的流动能力和机会可以带来实际收益。但在疫情下,流动不再是资本,真正掌握资源的人才可以不流动——他们把自己的流动行为外包给了另外一些人,比如外卖员、快递员、保安、清洁工,是他们令疫下生活得以继续运转。这种“外包”,构成了“流动性的再分配”。问题是,疫情带给他们的能见度,但会不会也带来发言权,以及更多福利呢?
疫情,在一年一度地表最大的人类迁徙“春运”开始时,爆发了。封路,锁城,回了老家的人出不来,留在工作地的人没工开,经济乱了,人们的计划也跟着乱了。情急之下,他们涌入了外卖行业成为新骑手——这一行被称作“灵活就业”、“就业蓄水池”,唯独不算失业。本打算跳槽去深圳的程序员成仔,外卖一跑就是大半年,而健身教练阿力的老东家关门大吉,至今仍在帮人搬家,这成了他维持身材的新方式。
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扩散,两位重量级学者同在3月19日写下评论文章。朱迪斯·巴特勒(Judith Butler)认为,社会和经济的不平等令病毒必然地具有歧视性,而大卫·哈维(David Harvey)则写道,“经济和社会的影响透过那些随处可见的’习惯性’歧视慢慢渗透”,例如,谁的工作可以在家完成,而谁的不能,或是谁负担得起自我隔离,谁又负担不起。
对于因疫情冲击而只能在家靠互联网来上课的中国学生而言,这个问题变了个问法:谁拥有智能手机和无线网络来连入课堂,而谁却只能被迫休学。
从1月22日香港出现首个肺炎确诊病例,到3月28日限聚令颁布,到5月8日连续多日零确诊后放宽限聚令,香港度过了疫情阴影笼罩的四个月。度过了两个月的平静,瘟疫在7月再次于香港突然爆发,来势凶猛。自去年6月开始的香港反修例运动,去年年底起街头冲突有减弱之势,而随着法律、政策的颁布,遭遇疫情后,进入了更大蛰伏。疫情肆虐时,示威者们在干什么?疫情又给带来运动怎样的影响?
肺炎疫情在中国爆发得最严重的时刻,以火神山、雷神山为代表的临时医院迅速建立,它们后来被认为是中国速度的奇迹代表。而在一座座崛起建筑的背后,是不少没有劳动合同、报酬低廉的建筑工人。援建之后,因为疫情,他们一度被封印在隔离点,无法离开,也拿不到赔偿。终于,在浑浑噩噩的等待后,有一天,100多号人,向大门走去。
疫情令百业停摆,但家户内的劳动却还得继续。民间性别研究志愿者组成的“疫情与基层女性关注组”调查了全国30省市的662位基层劳动女性,发布了《疫情中的基层女性状况调研报告》。歪脑找到了其中几位受访者,还原数据背后她们的疫下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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